然后他极轻的笑了一声,“既然这位司机先生认定了自己今天倒霉,那就别让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有差错了,李秘书,记下他的工号,回头把赔偿合同寄给他。”
灯没有开,她看不清沙发上男人此刻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指缝间夹着的香烟闪着微弱的光,最后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向晚轻轻笑了笑,好累啊,她想,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满意了?
可如今……
司机一下子,恍若雷劈。
白雪洋洋洒洒的下着,女人抬起头,忽视上面或深或浅的伤痕,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张年轻清秀的脸。
不得不说向晚的变化实在有些大。
额头硬生生撞在了窗户玻璃上,有些疼。向晚一边轻轻揉着,一边抬起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。
语气阴森森地,激得她心惊肉跳。
“寒川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寒川,你要相信我。”
突然,她忍不住笑了。
砰。
原来,两年时间,这个城市就变化那么大了。
她紧紧抱着自己,抖如筛糠。
司机骂骂咧咧地,但到底还是下了车。
男人丢开已经弯曲的球杆,冷眼瞧着她苟延残喘的模样,“向晚,这条腿是你赔给清然的,我留着你的命,但你记住,这笔账,没完。”
贺寒川看上去,似乎比两年前更加硬挺俊朗,只是那看着她的厌恶眼神,也和两年前毫无分别。
向晚打了个冷颤,并不是因为这天气,而是因为害怕。
那头细心呵护的长发已经变成了看守所里统一的齐耳短发,干枯如稻草。一张脸蜡黄,尤其上面还有几处新旧交叠的伤口。
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雪纺衬衫,她皱了皱眉,连带着眉角的一道月牙似的伤痕也皱了皱,
白雪洋洋洒洒的下着,女人抬起头,忽视上面或深或浅的伤痕,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张年轻清秀的脸。
灯没有开,她看不清沙发上男人此刻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指缝间夹着的香烟闪着微弱的光,最后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“向晚,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,清然的腿保住了,可却再也不能跳舞了,而你……又凭什么还能活蹦乱跳的呢?”
这班车是唯一一班从市中心开往监狱的车,所以整辆车上只有向晚一位乘客。一路上,她死死扒着窗子,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。
男人丢开已经弯曲的球杆,冷眼瞧着她苟延残喘的模样,“向晚,这条腿是你赔给清然的,我留着你的命,但你记住,这笔账,没完。”